八哀诗 赠司空王公思礼 其六 故秘书少监武功苏公源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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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唐〕杜甫
古风
序:伤时盗贼未息,兴起王公、李公,叹旧怀贤,终于张相国。八公前后存殁,遂不诠次焉。
武功少也孤,徒步客徐兖。读书东岳中,十载考坟典。
时下莱芜郭,忍饥浮云巘。负米晚为身,每食脸必泫。
夜字照爇薪,垢衣生碧藓。庶以勤苦志,报兹劬劳显。
学蔚醇儒姿,文包旧史善。洒落辞幽人,归来潜京辇。
射君东堂策①,宗匠集精选。制可题(一作制题墨)未乾,乙科②已大阐。
文章日自负,吏禄(一作掾吏)亦累践。晨趋阊阖内,足蹋宿昔趼。
一麾出守还,黄屋朔风卷。不暇陪八骏,虏庭悲所遣。
平生满尊酒,断此朋知展。忧愤病二秋,有恨石可转。
肃宗复社稷,得无逆顺辨。范晔顾其儿,李斯忆黄犬。
秘书茂松意③,溟涨本末浅。青荧芙蓉剑,犀兕岂独剸(止兖切)。
反为后辈亵,予实苦怀缅。煌煌斋房芝④,事绝万手搴(音蹇)。
垂之俟来者,正始徵劝勉。不要悬黄金,胡为投乳贙(音畎)。
结交三十载,吾与谁游衍。荥阳复冥莫,罪罟已横罥(音泫)。
呜呼子逝日,始泰则终蹇。长安米万钱,凋丧尽余喘。
战伐何当解,归帆阻清沔。尚缠漳水疾,永负蒿里饯。
按:① 一作射策君东堂,晋武帝诏诸贤良方正辈会东堂策问
② 一作休声,经策全得为甲科,策得四帖以上为乙科
③ 一作“秘书茂松色,屡扈祠坛墠。前后百卷文,枕藉皆禁脔。篆刻扬雄流,溟涨本末浅”。一本屡扈作再从,一本作屡侍,篆刻作制作
④ 汉武帝有芝房歌,时宰相王玙以祈祷媚上,源明极言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