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子华画三首 其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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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唐〕元稹
排律
皓腕卷红袖,锦韝臂苍鹗①。故人断弦心②,稚齿从禽乐③。
当年惜贵游,遗形寄丹雘④。骨象或依稀⑤,铅华已寥落。
似对古人民,无复昔城郭⑥。子亦观病身⑦,色空俱寂寞⑧。
按:① 韝:见卷2《阳城驿》注。苍鹗:鸟名,即鱼鹰。《本草纲目·禽部·鹗》:“鹗,雕类也,似鹰而土黄色,深目,好峙……能翱翔水上,捕食鱼,江表人呼为食鱼鹰。”
② “故人”句:相传伯牙善鼓琴,琴声高妙,唯钟子期能知其音。子期死,伯牙感慨于知音难觅,遂破琴绝弦,终身不复操琴。事详《吕氏春秋·本味》。
③ 从禽:追逐禽兽,即田猎。《易·屯卦》:“六三……往吝象曰:‘即鹿无虞,以从禽也。君子舍之,往吝穷也。’”孔颖达疏:“即鹿当有虞官,即有鹿也;若无虞官,以从逐于禽,亦不可得也。”
④ “遗形”句:用画记录下当时人物之神采。遗形,超脱形骸,描摹精神。丹艧,即丹雘,可供涂饰之红色颜料。《尚书·梓材》:“若作梓材,既勤朴斲,惟其涂丹雘。”孔颖达疏:“雘是彩色之名,有青色者,有朱色者。”此借指绘画。
⑤ 骨象:骨骼相貌。《文选·曹植〈洛神赋〉》:“奇服旷世,骨像(象)应图。”吕向注:“骨法人像,皆应图相。”
⑥ “似对”二句:参卷3《松鹤》注。
⑦ 观病:佛教语,谓观察妄惑之智力。《大乘义章》卷二:“粗思曰觉,细思曰观。”宋王安石《读维摩经有感》:“宴坐世间观此理,维摩虽病有神通。”
⑧ 色空:色即是空之省称。佛教谓一切有形之物为色,而万物皆由业缘而生,本非实有,故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