题刘仲高提刑所藏文与可墨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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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李纲
古风
萧郎画竹称逼真,与可所作尤绝伦。不将丹青借粉饰,直把宝墨传精神。
渭川万个在胸次,援毫戏扫如烟云。眼前先见欲画者,兔起鹘落气益振。
稚枯偃仰尽变态,笔力斡转风霆春。平生知作几千幅,得心应手老斲轮。
当时谁是识画者,谪仙东坡盖其人。老坡亦善作此画,意虽已到法未亲。
是中妙处不传授,但得木石枯鳞皴。自从兵火丧乱后,锦囊玉轴随埃尘。
公于何处得此本,四枝墨色犹鲜新。风梢雨叶间浓淡,纷披屈折节脉匀。
置之座右涤炎暑,飒飒更觉秋声闻。子猷会见定绝倒,安用日事栽培勤。
只今与可骨已朽,妙迹散落此幸存。愿公秘惜勿轻示,更筑小堂名墨君①。
按:① 自注:与可每画竹,不令东坡见,恐得其法也。坡尝问以己画何如?与可曰:“公所画棘针法耳。坡闻之辄大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