评析
晁无咎(补之) 金山诗帖赞
我登吞海,而帖适至。事虽偶然,不啻有意。彼江山者,秀无古今。丘壑市朝,则二其必(聚珍版作心)。阿大中郎,煌煌虎节。金闺卷怀,亦既殊辙。同此登览,而趣不同。云霄并翔,翚翟冥鸿。矢词胸襟,浩荡万里。比兴所存,二疏是企。清诗胜景,何地无之。不絷不维,景则我随。征尘障天,我亦倦翼,遗墨未渝,微躬奚息。南零之波,上派于湓。诗其警予,以谂侯门。
米元章四大字帖赞
昔大令书壁,作方丈大字,观者至数百人。盖能书家尝以收敛观楷则,而以纵放观精神。予观此书,大不失伦。盖自智而慧者笔下有天真之悟,而惟清与净者胸中无一点之尘也。
滕资政(康) 山中帖赞
沮徒民于中原,广好生于帝尧。亦既三已,归而渔樵。而书尺之间,造次不忘乎本朝。此所以为中兴之大僚也。
韩忠献早夏众春二诗帖赞
五言简严而意不迫,七言丰腴而体不忒。意公彷徉于景物之间所谓造化生意者,盖亦毕写于翰墨。如彼纤巧,旬锻月鍊,又焉得以践其阃阈。春萌夏假,默具帝力。公诗自然,于以观德。
奉寄胡教授
山中秋风寒刮席,忽忆无毡泮宫客。夜长萤火一灯孤,四壁蛩声更幽寂。文人自古常独清,强挽诗人同此盟。饭颗山头报卓午,绛纱帐下听三更。吾侪赋分本无二,老子新来添倦意。入山四旬未拟回,醉后行歌醒复醉。平生岩穴不作难,更愿他人同此欢。广文爱山侬等耳,虽有幽寂无侬閒。君不见晨招在馆笑在列,楹杙昌苓竞工拙。倦翁此事都不知,从今对酒看山嬉。
米元章书山谷大悲憕赞帖赞
我佛住世,大开方便。有大士者,现自在身。以千手眼,一一接引。指示群迷,照破诸妄。如是我闻,佛说了义。诸铃杵铎,宝塔经卷。轮拂璎珞,种种所执。凡所执者,俱非有相。智慧清净,肉眼慧眼,佛法天眼,种种所见。凡所见者,俱非有著。以无相故,释诸缠缚,一切众生,得大解脱。以无著故,具足圆明,一切众生,得大知见。佛尚无相,何况于赞。佛身常住,即心是佛。稻麻竹苇,无限剂数。彼顶戴者,皆真实相。百千万亿,何况于身。涪皤说法,如标月指。标本在手,何者为月。宝晋写赞,如转轮王。运转随人,终不成道。我不见憕,我不执笔。非见非□,手眼皆具。稽首大士,大慈悲故。去我妄想,即见如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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米元章临谢安八月帖赞
八月一帖,无为宝晋之刻,则其初也。兵燬而后重取而镌,遗其精而得其粗也。京口供军之碑,绍兴所传,芾之书也。此帖亦其同时,同出于尚方之储也。芾之嗜帖,所谓麻纸十万,足以验其平生之工夫也。字与跋皆不同,盖所临虽出一手,而其所得之时日则殊也。供军帖字之所以寡,出于率意之真,而此二帖则皆临而非摹也。京口海岳,芾所居也。两临本之并传,尚可以见其人之绪余也。
李西台(建中) 启诗帖赞
予于是帖,有感者四。馆职在外,于学士不系细衔,于带职者皆曰同院,意亲情洽,所以见前辈之笃风谊也。内赐金鱼,盖出新宠,带职者乃从学士转致,又杂以他寄焉,所以见上恩交情俱无内外也。谢学士以启,而用楷法,寄同院同年以诗,而用行书,又以见待人处己,虽小节皆有体也。承平幕府,得一佳帖,相聚以观,又以见时清事简,虽边圉亦得以从容于文艺也。于虖,诗文之传,几人于兹。独于此书,有感有思。流风之存,妙墨之遗。什袭是宜,维以诗之。
刘无言(焘) 饷茶帖赞
笔势之伟,笔意之诣,笔法之粹,是三者固足以名家而无愧矣。于虖,祐陵天纵八体,公蒙识拔,独在初岁,亦宜有此具美也。宝此幅纸,以见太平之游艺,惟秘阁是视。
林文节绍圣日记前帖赞
史本乎公,不厌于复。重观绍圣以来之记述,初无及于郑雍。非亲札之具存,虽欲考之而孰从。如王谊李祉之实迹,遍考史录,皆无预乎此案之中。郦保姓名,亦各不同。至于韩忠彦力谏兴狱,直乞陛下且与含容。安焘面析章惇,以为乡风。此皆系其人之大节,而金匮之汗青,皆泯泯于二人之忠。凡此帖纸之所具,以同时附会白帖子之人,犹能秉直以写其衷。抑可以见人心之是非,本无所蔽蒙也。然于此时,凡六人者皆有所抗论,独雍首尾噤然若不预者。佩玉端委,接武夔龙,又何其无一言之献替,广于四聪耶。迎合于始,循默于终,而迄不免于党籍之归,此枉道事人之所以不胜于直躬也。
朱文公(熹) 离骚经赞
伟兹帖之奇瑰兮,羌笔力之有神。走缄縢之来诏兮,并垂棘而足珍。从鲤庭而载求兮,得陈亢之异闻。书三闾之孤忠兮,将争光兮仪邻。予尝窃寘疑兮,谓意或有在也。方淳熙之继明兮,德如天其大也。挈道统而在上兮,固无嫉邪之害也。先生之溯伊濂兮,又非沅湘之派也。寓物以写兴兮,自前世以固然。岂先生之适正兮,乃独取于沉渊。行或过乎中庸兮,虽为法而不可。其忠君爱国之诚兮,亦不虞乎后日之祸。彼不学兮,周公仲尼。知庄士与醇儒兮,或羞称之。律风雅之末流兮,若未免于或变。使交有所发兮,亦足以迪天性民彝之善。以今日之书兮,固非出于感时。则异时之集注兮,亦何病乎俗人之悕。原屈原之心兮,宗国之楚。作春秋兮,固安在乎黜周而王鲁。先儒之心兮,百圣之矩。藏此帖兮,昭于今古。
林文节绍圣日记后帖赞
进筑之法,自古兵法所未有,而始于本朝。予意其欲毁齿而儿不知,所以为是渐取而渐摇。曾不虞乎兵分力疲,反足以启戎心之骄。方圣主之侧身,凛天变之未消。章吕合谋,惟敌是挑。岂知夫璿玑七政之必齐,而舞干两阶之自足以格有苗哉。我鼓其鼛,我弓其弨,此帖之存,圣心是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