评析
李端叔(之仪) 命驾神仙二帖
姑溪之水清且漪,青山之源衍而汰。钟此奇士,亦一隽快。风义磅礴,笔锋崄怪。盖已具书体之五云,不但得发遣之三昧。
翟忠惠(汝文) 秋杪帖赞
态跌宕而奇伟,姿高明而通诡。此书得于其里,兹可想见其人矣。
梁仲谋(汝嘉) 去月帖赞
当边境之多虞,士君子出而备驰驱,见于盈咫之书。观其六銮之行,虽择日亦不可以少须,其时为何如。燀燀出车,投袂以趋。毋宁以家而忘此匈奴,岂其私是图。此敌忾之士,必即是以察忠臣之区区也。
林文节元祐日记帖赞
汉大中大夫东方曼倩之对孝武曰:诚得天下贤士公卿在位,咸得其序。譬如以周召为丞相,仲尼居御史府,毕公高备拾遗,蘧伯玉为太傅,博士则以颜闵,执金吾以季路,卫尉以卞严子,光禄以仲山甫,郡守以子产,詹事以孔父,史鱼司直,申伯为御,下至旄头式候亦羿万之伍,则唐虞之隆,成康之际,陈功比德,自无以喻。武帝为之大笑,盖甚言其难遇也。今视元祐之时,彼固何足慕哉。群贤拔茅,大奸脱距。如确如惠,必斥必去。师保万民,维温维潞。大老既归,百揆时序。师表以韩,押麻以吕。班廷谢门,纷鹓振鹭。守正如王,博闻如顾。钱刘曾孔,滃云蒸雾。其未登于录者又不可一二数。宣制正衙,天人交助,翕然闾巷,曰司马雨。公盖异时攘臂于代言之间,而染指于同省之赂,顾犹有是语。则是非之公,盖未尝不具也。然则插齿吐吻,擢项结股。委蛇其迹,偊旅其步。虽辨知闳达溢于文辞,而诙谐者犹皆不之与,后之君子其必知所去取矣。幅纸之得,正邪以寓。式窥厥衷,逸史是补。
宫词一百首 其四十四
塞垣战罢五单于,北驿吹尘捧国书。欲识天声震夷貊,契丹新进九龙车。
张孝显晨访懋忠堂因拉陈升可王渊道同饮径醉卧小阁醒则晡矣戏呈诸公
凌晨有客来款门,盥栉下榻呼冠巾。怪生鹊喜绕庭树,迎客不但填河津。清尊湛湛开北牖,颐指市奴骏奔走。烹鲜煮饼罗朝槃,苜蓿阑干岂无有。一杯两杯叱先驱,群羊入梦撞瓮菹。三杯四杯舌底滑,阖坐牢辞辄投辖。共言卯饮夕不同,能使终日长冬烘。一朝便废一日事,除却投床百无技。老夫笑倒绝冠缨,人生无日无经营。经营至竟有底成,谨閟此舌君勿评。直须大噭五六七,不醉不扶毋返室。高眠一枕醉复醒,莫管今朝更明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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米元章临谢安八月帖赞
八月一帖,无为宝晋之刻,则其初也。兵燬而后重取而镌,遗其精而得其粗也。京口供军之碑,绍兴所传,芾之书也。此帖亦其同时,同出于尚方之储也。芾之嗜帖,所谓麻纸十万,足以验其平生之工夫也。字与跋皆不同,盖所临虽出一手,而其所得之时日则殊也。供军帖字之所以寡,出于率意之真,而此二帖则皆临而非摹也。京口海岳,芾所居也。两临本之并传,尚可以见其人之绪余也。
李西台(建中) 启诗帖赞
予于是帖,有感者四。馆职在外,于学士不系细衔,于带职者皆曰同院,意亲情洽,所以见前辈之笃风谊也。内赐金鱼,盖出新宠,带职者乃从学士转致,又杂以他寄焉,所以见上恩交情俱无内外也。谢学士以启,而用楷法,寄同院同年以诗,而用行书,又以见待人处己,虽小节皆有体也。承平幕府,得一佳帖,相聚以观,又以见时清事简,虽边圉亦得以从容于文艺也。于虖,诗文之传,几人于兹。独于此书,有感有思。流风之存,妙墨之遗。什袭是宜,维以诗之。
刘无言(焘) 饷茶帖赞
笔势之伟,笔意之诣,笔法之粹,是三者固足以名家而无愧矣。于虖,祐陵天纵八体,公蒙识拔,独在初岁,亦宜有此具美也。宝此幅纸,以见太平之游艺,惟秘阁是视。
林文节绍圣日记前帖赞
史本乎公,不厌于复。重观绍圣以来之记述,初无及于郑雍。非亲札之具存,虽欲考之而孰从。如王谊李祉之实迹,遍考史录,皆无预乎此案之中。郦保姓名,亦各不同。至于韩忠彦力谏兴狱,直乞陛下且与含容。安焘面析章惇,以为乡风。此皆系其人之大节,而金匮之汗青,皆泯泯于二人之忠。凡此帖纸之所具,以同时附会白帖子之人,犹能秉直以写其衷。抑可以见人心之是非,本无所蔽蒙也。然于此时,凡六人者皆有所抗论,独雍首尾噤然若不预者。佩玉端委,接武夔龙,又何其无一言之献替,广于四聪耶。迎合于始,循默于终,而迄不免于党籍之归,此枉道事人之所以不胜于直躬也。
朱文公(熹) 离骚经赞
伟兹帖之奇瑰兮,羌笔力之有神。走缄縢之来诏兮,并垂棘而足珍。从鲤庭而载求兮,得陈亢之异闻。书三闾之孤忠兮,将争光兮仪邻。予尝窃寘疑兮,谓意或有在也。方淳熙之继明兮,德如天其大也。挈道统而在上兮,固无嫉邪之害也。先生之溯伊濂兮,又非沅湘之派也。寓物以写兴兮,自前世以固然。岂先生之适正兮,乃独取于沉渊。行或过乎中庸兮,虽为法而不可。其忠君爱国之诚兮,亦不虞乎后日之祸。彼不学兮,周公仲尼。知庄士与醇儒兮,或羞称之。律风雅之末流兮,若未免于或变。使交有所发兮,亦足以迪天性民彝之善。以今日之书兮,固非出于感时。则异时之集注兮,亦何病乎俗人之悕。原屈原之心兮,宗国之楚。作春秋兮,固安在乎黜周而王鲁。先儒之心兮,百圣之矩。藏此帖兮,昭于今古。
林文节绍圣日记后帖赞
进筑之法,自古兵法所未有,而始于本朝。予意其欲毁齿而儿不知,所以为是渐取而渐摇。曾不虞乎兵分力疲,反足以启戎心之骄。方圣主之侧身,凛天变之未消。章吕合谋,惟敌是挑。岂知夫璿玑七政之必齐,而舞干两阶之自足以格有苗哉。我鼓其鼛,我弓其弨,此帖之存,圣心是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