评析
【注释】: 万岁通天二年(697),武后派建安郡王武攸宜北征契丹,陈子昂随军参谋。武攸宜出身亲贵,全然不晓军事。陈子昂屡献奇计,不被理睬,剀切陈词,反遭贬斥,徒署军曹。作者有感于燕昭王招贤振兴燕国的故事,写下了这首诗歌。燕昭王,是战国时并国的君主。公元前三一二年执政 后,广招贤士,使原来国势衰败的并国逐渐强大起来,并且打败的当进的强国-齐国。 “南登碣石馆,遥望黄金台”。碣石馆,即碣石宫。燕昭王时,梁人邹衍入燕,昭王筑碣石亲师事之。“黄金台”也是燕昭王所筑。昭王置金于台上,在此延请天下奇士。未几,召来了乐毅等贤豪之士,昭王亲为推毂,国势骤盛。以后,乐毅麾军伐齐,连克齐城七十余座,使齐几乎灭亡。 诗人写两处古迹,集中地表现了燕昭王求贤若渴礼贤下士的明主风度。从“登”和“望”两个动作中,可知诗人对古人何等向往!当然,这里并不是单纯地发思古之幽情,诗人如此强烈地推崇古人,是因为深深地感到现今世路的坎坷,其中有着深沉的自我感慨。 次二句:“丘陵尽乔木,昭王安在哉?”抒发了世事沧桑的感喟。诗人遥望黄金台,只见直人太不平的丘陵上长满了乔木,当年置金的台已不见,燕昭王到哪里去了呢?这表面上全是实景描写,但却寄托着诗人对现实的不满。为什么乐毅事魏,未见奇功,在燕国却做出了惊天动地的业绩呢 ?道理很简单,是因为燕昭王知人善任。因此,这两句明谓不见“昭王”,实是诗人以乐毅自比而发的这牢骚,也是感慨自己生不逢时,英雄无用武之地。作品虽为武攸宜“轻无将略”而发,但诗中却将其置于不悄一顾的地位,从而显示了诗人的豪气雄风。作品最后以吊古伤今作结:“霸 图今已矣,驱马复归来。”诗人作此诗的前一年,契丹攻陷营州,并威胁檀州诸郡,而朝廷派来征战的将领却昏庸,这怎么不叫人为国运而担忧?因而诗人只好感慨“霸图”难再,国事日非了。同时,面对危局,诗人的安邦经世之策又不被纳用,反遭武攸宜的压抑,更使人感到前路茫茫。 “已能”二字,感慨至深。这“驱马复归来”,表面是写览古归营,实际上也暗示了归隐之意。神功元年(697),唐结束了对契丹的战争,此后不久,诗人也就解官归里了。 这篇览古之诗,一无藻饰词语,颇富英豪被抑之气,读来令人喟然生慨。杜甫说:“国朝盛文章,子昂始高蹈。”胡应麟《诗薮》说:“唐初承袭梁隋,陈子昂独开古雅之源。”陈子昂的这类诗歌,有“独开古雅”之功,有“始高蹈”的特殊地位。
感遇诗三十八首 其二 其二十三
翡翠巢南海,雄雌珠树林。何知美人意,骄爱比黄金。杀身炎州里,委羽玉堂阴。旖旎光首饰,葳蕤烂锦衾。岂不在遐远,虞罗忽见寻。多材信为累,叹息此珍禽。
赠赵六贞固二首 其二
赤螭媚其彩,婉娈苍梧泉。昔者琅琊子,躬耕亦慨然。美人岂遐旷,之子乃前贤。良辰在何许,白日屡颓迁。道心固微密,神用无留连。舒可弥宇宙,揽之不盈拳。蓬莱久芜没,金石徒精坚。良宝委短褐,闲琴独婵娟。
感遇诗三十八首 其二 其一十九
圣人不利己,忧济在元元。黄屋非尧意,瑶台安可论。吾闻西方化,清净道弥敦。奈何穷金玉,雕刻以为尊。云构山林尽,瑶图珠翠烦。鬼工尚未可,人力安能存。夸愚适增累,矜智道逾昏。
感遇诗三十八首 其二 其三十
朅来豪游子,势利祸之门。如何兰膏叹,感激自生冤。众趋明所避,时弃道犹存。云渊既已失,罗网与谁论。箕山有高节,湘水有清源。唯应白鸥鸟,可为洗心言。
遂州南江别乡曲故人
楚江复为客,征棹方悠悠。故人悯追送,置酒此南洲。平生亦何恨,夙昔在林丘。违此乡山别,长谣去国愁。
入峭峡安居溪伐木溪源幽邃林岭相映有奇致焉
肃徒歌伐木,骛(一作惊)楫漾轻舟。靡迤随回水,潺湲溯浅流。烟沙分两岸,露(一作霞,又作雾)岛夹双洲。古树连云密,交(一作文)峰入浪浮。岩潭相映媚,溪谷屡环周。路迥光逾逼,山深兴转幽。麇鼯寒思晚,猿鸟暮声秋。誓息兰台策,将从桂树游。因书谢亲爱,千岁觅蓬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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蓟丘览古赠卢居士藏用之二 燕昭王
南登碣石阪。 遥望黄金台。 丘陵尽乔木。 昭王安在哉。 霸图怅已矣。 驱马复归来。
蓟丘览古赠卢居士藏用七首 轩辕台 其二 燕昭王
南登碣石坂,遥望黄金台。丘陵尽乔木,昭王安在哉。霸图怅已矣,驱马复归来。
冬日都下杂兴诗十六首(选五) 其三
驱马金台下,惊风荡古愁。燕昭今已矣,易水日悠悠。霸业关山影,边心草木秋。危冠竦长剑,岁暮此淹留。
白纻四时词四首 其三
西堂雨霜胡雁来,中天皎月璚云开。纤歌遏云夜徘徊,美人击筑秋风哀。华阳碣石俱蒿莱,荆卿渐离安在哉,我醉欲上黄金台。
黄金台歌
士为知己用,岂为黄金来。隗也自荐吾不取,嗣王况复多疑猜。黄金台,高崔嵬,毕竟豁达非庸才。隗也一言动人主,七十二城烟尘开。吁嗟昭王安在哉,驽马骄鸣骏马哀。渥洼之产不复至,天闲仗马称良材。细刍凿粟供饱食,金羁玉勒生光辉。伏枥老骥瘦且死,骨朽不识黄金台。黄金台,高崔嵬,夕阳凭吊迷蒿莱。
咏志二十首 其一十
昔余客幽燕,步上黄金台。骏骨日以轻,昭王安在哉。乐生功未奏,荆卿为祸媒。风吹易水波,萧萧有余哀。谁知百代后,东阁凌天开。岂令蹇谔士,零落同蒿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