汝水向东流，楚水从南至。皆归大海中，咸淡同一味。顶门具眼底衲僧，试向其中辨浅深。

对一说，五教三乘尽该摄。龙宫海藏任纵横，水底泥牛吞却月。

勿思惟，休造作，展手开拳咄咄咄。随意说，任天真，镇州萝卜重三所。堪笑老胡不知有，九年面壁太劳神。

有无不问语先堕，明镜当台双照破。迷云散尽晓天空，杲日团团红似火。

堂堂妙相绝锱铢，善恶都忘见也无。万里云收天界净，海心无浪月轮孤（同上书卷八）。

开口有时非，开口有时是。粗言及细语，皆归第一义。释迦老子碗鸣声，达磨西来屎臭气。惟有山前水牯牛，身放毫光照天地。

推真真无物，穷妄妄无形。返观真与妄，真妄亦虚名。

穷真真无相，穷妄妄无形。返观推穷心，知心亦假名。会道既如此，到头亦只宁。

久雨不晴，戊在丙丁。通身泥水，露出眼睛。且道是什么眼睛，林间泥滑滑，时叫两三声。

斋居过雨净，燕坐意良惬。习习风吹襟，引酒独浅歃。劝饮何所有，蕉袖舞长叶。悦目何所有，栀靥笑素颊。妒帏了无禁，得得自姫妾。妄境一粲破，真乐从酒摄。真妄俱茫然，且作庄生㗳。

妄从缘起本非真，妄里求真妄转深。真妄等来无一物，如如自在是真心。

妄心颠倒造诸业，回趣真乘即忏摩。真妄两头俱透脱，海南东畔是新罗（善友请示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