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听云外钟，不见云中寺。松下问樵人，遥指云深处。

何必山巅与水涯，安心随处便为家。有人问我西来意，笑指长天落晚霞。

放却牛绳便出家，剃除须发著袈裟。有人问我西来意，拄杖横挑啰哩啰。

云作袈裟石作僧，岩前独立几经春。有人若问西来意，默默无言总是真。

学道须教彻骨贫，囊中只有五三文。有人问我修行法，遥指天边日月轮。

昔日寻师到海涯，手中常袖一青蛇。随身风月长为伴，到处溪山总是家。玉笥岩前曾结草，金华洞里独餐霞。有人问我长生事，默默无言指落花。

西林贝叶编，东林竹叶酒。问我西来意，翻云醉中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