评析
《唐诗直解》:四出媚态,不以刻意工,亦非刻意所能工。
《诗薮》:“明月自来还自去,更无人倚玉阑干”、“解释东风无限恨,沉香亭北倚阑干”,崔鲁、李白同咏玉环事,崔则意极精工,李则语由信笔,然不堪并论者,直是气象不同。
《唐诗解》:太白于极欢之际,加一“恨”字,意甚不浅。
《汇编唐诗十集》:唐云:三诗俱铄金石,此篇更胜。字字得沉香亭真境。
《唐诗选脉会通评林》:同敬曰:“带笑”字下得有情,第三句描贵妃心事。
《唐诗摘钞》:释恨即从“带笑”来。本无恨可释,而云然者,即《左传》(野太子申生):“君非姬氏(指鲡姬),居不安,食不饱”之意。
《增订唐诗摘钞》:婉腻动人,“解释”句情多韵多。
《古唐诗合解》:此章方写唐皇同妃子同赏木芍药。
《唐诗别裁》:本岂释天户之愁恨,托以“春风”,措词微婉。
《诗法易简录》:此首乃实赋其事而结归明皇也。只“两相欢”三字,直写出美人绝代风神,并写得花亦栩栩欲活,所谓诗中有魂,第三句承次句,末句应首句,章法最佳。
《李太白诗醇》:严沧浪曰:旖旎动人。锦心绣口。
《唐人绝句精华》:第三首总结,点明名花、妃子皆能长邀帝宠者,以能“舞释存风无限恨”也。
以下总评《松窗杂录》:(开元中,玄宗、杨贵妃于沉香亭赏牡丹)上曰:“赏名花,对妃子,焉用旧乐词为?”遂命龟年持金花笺宣赐翰林学士李白,进《清平调》词三章,白欣承诏旨,犹苦宿酲未解,因援笔赋之:“云想衣裳花想容……”太真妃持颇梨七宝杯,酌西凉州葡萄酒,笑颔意甚厚,上因调玉笛以倚曲……龟年常话于五王,独忆以歌得自胜者无出于此,抑亦一时之极致耳。上自是顾李翰林大异于他学士。
《唐诗选脉会通评林》:周珽曰:太白《清平调》三章,语语藻艳,字字葩流,美中带刺,不专事纤巧。家澹斋有谓:以是诗,合得是语,所谓破空截石、旱地擒鱼者。近《诗归》选极富,何故独不收?吾所不解。
《唐诗摘钞》:三首皆咏妃子,而以“花”旁映之,其命意自有宾主。或谓衬首咏人,次首咏花,三首合咏,非知诗者也。太白七绝以自然为宗,语趣俱若天意为诗,偶然而已。后人极力用意,愈不可到,固当推为天才。
《诗辩坻》:太白《清平调词》“云想衣裳花想容”,二“想”字已落填词纤境“若非”,“会向”,居然滑调。“一枝浓艳”、“君王带笑”,了无高趣,“小石”*之坦涂耳。此君七绝之豪,此三章殊不厌人意。
《古欢堂杂著》:少陵《秋兴八首》,青莲《清平词》三章,脍炙千古矣。余三十年来读之,愈知其未易到。
《原诗》:李白天才自然,出类拔萃,然千古与杜甫齐名,则犹有间。盖白之得此者,非以才得之,乃以气得之也。……如白《清平调》三首,亦平平宫艳体耳,然贵妃捧砚,力士脱靴,无论懦夫于此战栗趑趄万状,秦舞阳壮士不能不色变于秦皇殿上,则气未有不先馁者,宁睱见其才乎?观白挥洒万乘之前,无异长安市上醉眠时,此何如气也!
《唐诗选胜直解》:《清平调》三首章法最妙。第一首赋妃子之色,二首赋名花之丽,三首合名花、妃子夹写之,情境已尽于此,使人再续不得。所以为妙。
《唐诗别裁》:三章合花与人言之,风流旖旎,绝世丰神。或谓首章咏妃子,次章咏花,三章合咏,殊见执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