德馨夫何如？明德以为馨。君子贵自昭，虚室生天灵。天地合其德，日月合其明。先君有贻孝，地义与天经。尔德尔自馨，神明游其庭。

人皆知雪形，子独知雪声。雪形知洁白，雪声知轻清。人皆知形声，我独知性情。形声得其似，性情契元精。何以为元精？阴阳无定名。既已无定名，我诗何足徵。

垂虹珊珊从天，流落人间不还。归挹飞泉洗耳，耳畔寂无尘喧。

对之不敢指，万丈立空青。影落沧溟得，高分日月明。阅人幽石老，无主野花馨。葛老遥相问，西云是友生。

巍巍定山孤，高士不入俗。涔涔定山云，作雨不盈谷。伊人久云亡，山水留芳躅。我涂出新江，瞻望宛在目。涉江采蘋芷，陈词奠衷曲。蘋芷亦非馨，惟馨在明德。

四贤堂外月，颜色满空梁。千古贤宣慰，中心一瓣香。

周匝无余不著言，未离竺国意光圆。廓然无圣谁饶舌，万古腾辉世莫传。

不著佛求，不著法求，不著僧求。扬帆鼓棹，任性优游。收舍南州与北州，都卢无有一丝头（出乡归）。

师今顺寂去，所寂竟何如。倏尔归无物，湛然同太虚。化成三昧火，超出四禅居。方悟祇园法，又胜漆园书。苏君善知识，言诗更起予。

太虚寥廓，万汇森然。正眼洞明，纤毫不立。孤峻处祖师莫近，坦夷处人天共知。击开大解脱门，识取无面目汉。芍药花开菩萨脸，棕榈叶散夜叉头。

长江几载界残棋，未著何知此地危。万舸军中焉用汝，一声锣罢竟何之。六民堕劫谁阶厉，百罚鞭尸悔莫追。欲识开头摇手处，推篷一一问篙师。

不著佛求，不著法求。人天眼目，佛祖冤雠。香岩下指南作北，剑池上看楼打楼。机轮妙转一丝头，不得鲵鲸不肯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