众魔不能坏真说，真说无言光廓彻。包含万有不曾生，天地亡锋并结舌。

大虚涂毒鼓，有病闻皆愈。无病闻皆死，死了却苏来，谁会辜负你。

善吉言初有，乐欲闻初首。不堕往来机，中间无所有。

根在淤泥中，花开丽日红。洁精无玷污，明月却相融。

无相中为人，天鼓发音声。汝等诸天人，昔为地狱身。

金刚真般若，默契非谈写。教外别传人，世间希得者。

昔日沩山水牯牛，自从放去绝踪由。今朝幸遇师登座，未审时人何处求。

百二十日夏，今朝始发头。饭抄云子白，羹煮菜香浮。未问寒山子，先看水牯牛。山前千顷地，信脚踏翻休（结夏）。

向来事业俱荒废，即体生涯迥一空。渐愧此身无被盖，百般痴钝玷宗风。

大唐三百六十州，我暂放閒乘兴游。瞬息之间知事尽，若论入理更深幽。共外知识呷清水，总是妄想无骨头。却归东西山道去，不舍因缘骑牯牛。后望青山平似掌，前瞻汉水水东流。试问西域那提子，遗法慇勤无所求。自入大海归火宅，不觉乘空失却牛。有人见我归东土，我本元居西海头。来去自然无障碍，出入生死有何忧。

昨夜纵风几丧生，今朝溯水颇留行。细看汹涌收帆脚，孰若夷犹听桨声。客路了知难数傲，长年谓我勿多惊。世间迟速元同致，莫问到衢今几程。

林下闲看水牯牛（寄苏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