德山无语归方丈，象骨低头入草庵。大鹏一举九万里，篱边燕雀空呢喃。

谁管你地，谁管你天。放下布袋，打一觉眠。若论当来补处，驴年更待驴年。

形名未兆，文彩全彰。短者自短，长者自长。黄面瞿昙徒自说黄道黑，胡须达磨何须历魏游梁。长忆江南二三月，鹧鸪啼处百花香。

去时万木含愁色，归日千峰展笑容。此意此心知有自，一炉香爇散天风（入城归，谢宣赐）。

眼底年来胡种灭，丛林喜见太平时。太平消息谁相委，只许张公李老知。

绝流之句许谁知，独有毗耶老古锥。非是望梅图止渴，调羹已熟向南枝。

噫嘻吁，天欤人欤，回也抑亦子之命欤，而其或者天实使之丧予。何仁者之不寿，而中道之弃兮。噫嘻吁，回欤回欤，其吾道之穷欤。

纵之而矩不逾，敛之而锋无余。实蕴而华敷，云烂而霞舒。虽曰近世之书，亦足以为轩几之娱。久而信，信而传，其殆留而为后世之须。噫嚱石湖。

濯锦之源，怒涛汹涌吞三峡。合浦之渊，巨浪腾空接五湖。夺双标随手便掷，考丹霞复得贤无。颅顶方衣，踞死心席面而饱饮鸩毒。雕眉象准，造湛堂虎穴而断命丧躯。彻黄龙三关巴鼻，脱临济十世规模。牛头马头出没，佛病祖病痛除。稽首瞎驴，非横灭族。水无鳞介，岩有涂毒。义断情忘，亲承付嘱。

海岳之东西，见于印而验于碑。观乎此诗，景与物随。于虖噫嚱，此皆是也，夫岂复有今是而昨非。江汤汤其不移，山窿窿其不亏。登兮览兮，予言其如之。

予表此诗，盖欲天下知将帅未尝无人。夫岂必弧矢之弃而笔砚之亲。合之一，歧之分。噫嚱斯藏，何忝于文。

要赞而无德可赞，要骂而无过可骂。赞与骂不及处，大地而不能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