评析
金川门
大本堂摧懿文死,应立燕王为太子。以长以贤事皆顺,孱孙亦得免刀几。乃留弱干制强枝,召乱本由洪武起。临濠奋迹开草昧,豪杰才兼圣贤理。目不知书性有书,每就儒生讲经史。《檀弓》开卷重立孙,《春秋》特笔讥逆祀。千年成说牢不破,此语燕闲久入耳。遂将神器付太孙,分国诸王禀同轨。岂知衅即起萧墙,臂小何能使巨指。削藩方工黾错策,构兵遂蹈张方垒。王师转战力不支,夜半翻成九江李。衮冕熸灰火满天,缙绅赤族血流水。可怜十丈金川门,惨过晋家荡阴里。向使当初改建储,叔正清官侄朱邸。临淄自能厚本支,临驾岂遂干伦纪。何至一家骨肉残,冢嗣翻成若敖鬼。我来经过吊陈迹,终觉高皇计失此。处常无事贵守经,销患未形难据礼。徒将误国咎方黄,犹未穷源推祸始。
题元遗山集
身阅兴亡浩劫空,两朝文献一衰翁。无官未害餐周粟,有史深愁失楚弓。行殿幽兰悲夜火,故都乔木泣秋风。国家不幸诗家幸,赋到沧桑句便工。
奉命出守镇安岁杪出都便道归省途次纪恩感遇之作
一出芦沟迹渐遥,当年从此上云霄。重来恰是回头路,欲去还同拗项桥。敢以身微忘恋阙,或凭政最更登朝。露寒鳷鹊曾游地,回首巢痕故未消。
再拟老杜诸将 其一
绝檄兵戈未凯旋,将坛别筑选亲贤。龙骧飞渡无停晷,骠骑承恩正少年。过海地非头痛国,翘关人有肉飞仙。先声早落么么胆,神策军来一抵千。
元祐党籍碑在桂林者今尚存沈鲁堂太守拓一本见示援笔作歌
崇宁四年二月吉,臣京奉敕书党籍。首编元祐终元符,所在郡司咸勒石。大书深刻何煌煌,执政待制分班行。聿从章相初定案,七十三人已滥觞。子瞻儋州子由雷,分地各就名偏旁。兹更增列三百九,直空人国无留良。殁者追夺生者窜,并禁子孙仕朝堂。兼有曾持绍述议,亦得附骥分余光。问胡作此一网计,众正登朝我将弃。遂甘铸铁错竟成,肯令死灰焰重炽。剪除异己期必尽,威福横行乃无忌。太师原是一魔君,谬托左元仙伯位,龙脑烟浮别院香,鹑羹命贱行厨味。比邻侍女知避名,天子姻家亲赐醉。回礼南迁诸党人,瘴雨蛮烟葬无地。穷荒僦屋方坐愁,相府歌钟正得意。岂知公道昭日星,锢之愈力名愈馨。朝端枉矜九州鼎,天下已诵千佛经,磨砻贞石妙镌刻,翻似为作功德铭。呜呼权奸所争亦细故,祇此目前富贵具。庸知数十年荣华,不过蜉蝣一旦暮。何苦抵死仇正人,徒供千载嬉笑怒。冰山他日况崩摧,白头也赴长沙路。桃花三树诏勒回,东明佛镫黑如雾。一样投荒作逐臣,乘比诸贤多臭腐。相传星变已毁碑,此碑何以完无亏。想因桂管地僻左,深岩无人施斧椎。碑阴不镌刻工某,毋乃亦是安民为。沈侯好古拓一纸,铁画银钩坛绝技。一点金锋虽兆乱,临池功深物秀美。惜哉若亦作清流,故自不减苏黄米。
山行杂诗
山云才滃起,顷刻雨点飘。乃知云变雨,不必到层霄。只在百丈间,即化甘澍膏。君看云薄处,曦影如隔绡。自是此雨上,仍有赤日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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军事将蒇余归有日矣诗以志喜 其三
也是尘劳债未偿,为酬知己一番忙。卿曾经事韩文约,我决不为陈自强。幕下使材论履屐,灯前握算调刍粮。尚凭门馆恩私地,兼报当年食太仓(施懿琳编校)。
再拟老杜诸将 其二
援师连夕解诸罗,五月重围久枕戈。万死虫沙今更活,一城雀鼠已无多。樵苏渐出炊原树,胔骼新移葬野莎。回首无须更思痛,国恩深处比沧波(施懿琳编校)。
燕然台怀古
幕府犹余画角哀,军屯争拥紫峰开。蓬蓬风自群山下,黯黯云从大漠来。万里专征谁奏续,千年遗址此登台。书生别有封侯骨,铭勒燕然枉上才。
军事将蒇余归有日矣诗以志喜 其四
本为游山附羽翰,久留军府最无端。肯从殷铁还干禄,翻似刘绵尚恋官。万斛楼船兵渡海,两甄浮鼓将登坛。天教倦客归朝速,一战先闻定百蛮(施懿琳编校)。
军事将蒇余归有日矣诗以志喜 其二
无端伏莽报兴戎,一片虫沙小劫中。作贼岂闻头到白,驱民已遍血流红。时平吏醉笙歌月,事起兵寒草木风。至此始知龚渤海,卖刀买犊是奇功(施懿琳编校)。
登赤嵌城 其二
混茫一气转鸿钧,独坐危楼迥出尘。帆影远浮双鹿耳,潮声遥控七鲲身。包罗山海夸雄镇,锁钥东南据要津。却喜时清无暴客,重关虽设不防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