开人眼，闭人眼。一手推，一手挽。不是三要三玄，亦作四种料拣。毕竟是个甚么，云峰辊毬，睦州担板。

背触非遮护，明明直举扬。吹毛虽不动，遍地是刀枪。

少处更减，多处又添。达磨不会，却反西天。

总别同异，成坏行布。圆融无碍，尘人众刹。非宽刹入，众尘非隘。居士笔端，宣畅果海。因源自在，我今说偈。赞扬同證，一真法界。

湛不摇处，正好著力。欲识吾真，出阴界入。一毛端头，师子返掷。赤肉团上，万仞壁立。冲密湛然知不知，铁牛生得玉猫儿。

巍巍一座大弥卢，荷负非干气力粗。纵使不随言语会，却来当面受涂糊。

陕府铁牛口门窄，嘉州石佛耳轮长。惊起暮天沙上雁，海门斜去两三行。

面前一道如弦直，当门不用栽荆棘。陕府铁牛，昨夜失却尾巴；嘉州大像，不是白拈贼。赵州南，石桥北。黄河九曲吞昆崙，大悲院里安弥勒。

一叶落，天下秋，欲穷千里目，更上一层楼。一尘起，大地收，嘉州打大像，陕府灌铁牛。久旱檐头句，桥流水不流。

上庵竖起拳头，赵州左眼半斤。下庵竖起拳头，赵州右眼八两。君看陕府铁牛，何似嘉州大像。若谓总没诸讹，露柱灯笼合掌。

一进一退，一动一静，须信那伽常在定。一擒一纵，一杀一活，四方八面活鱍鱍。嘉州大象吃盐多，陕府铁牛添得渴。

渺渺邈邈，十方该括。坦坦荡荡，绝形绝相。目欲视而睛枯，口欲谈而词丧。文殊普贤，全无伎俩。临济德山，不妨提唱，龟吞陕府铁牛，蛇咬嘉州大像。嚇得东海鲤鱼，直至如今肚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