著黑衣，护黑柱。虎不食斑，恶伤其侣。云何狮子身中虫，终朝返食狮子血。忍痛金毛不作声，个中滋味难分雪。从咬齧，愿尔回光返照时，始信虚空无两舌。

枯髅爱酒醉魂在，罗列杯盘手自斟。酩酊一生心似曲，想君作鬼也昏沉。

黄叶止啼知即已，敲门瓦子亦休留。虚空讲得真经后，解笑当年石点头。

去年公到包山寺，林底相逢笑不休。今日我来公已去，石羊石虎替人愁。

厚葬非孝心，死者必遭辱。君看离乱时，何墓不伐斸。黄金众贼分，白日孤鬼哭。最爱老庄周，天地为棺木。

迢迢万里别西川，要学诸方五味禅。昨日焦山山下死，剑门关上月重圆。既是焦山山下死，因什么却向剑门关上月重圆。究竟光明终一体，任他寒影落千江。

推真真无物，穷妄妄无形。返观真与妄，真妄亦虚名。

有相有求皆是妄，无形无相堕偏枯。堂堂密密何曾间，一道寒光烁太虚。

耳无妄听，目无妄顾，口无妄言，心无妄虑。四者不妄，圣贤之具。予何人哉，敢不希慕。

衲僧行处，孤风凛然。动无妄动，言无妄言。如履薄冰，如临深渊。不须明祖意，只此是单传。

真法性本净，妄念何由起？从真有妄生，此妄何所止？无初即无末，有终应有始。无始而无终，长怀懵兹理。愿为开玄妙，析之出生死。

穷真真无相，穷妄妄无形。返观推穷心，知心亦假名。会道既如此，到头亦只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