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园驴吃草，一老一不老。蓦地撞出来。斗凑得恰好。

多时不说禅，口边生白醭。大众苦相煎，便登曲录木。匪论五家宗，不引传灯录。才开两片皮，业因招薄福。释迦乾屎橛，达磨老臭秃。一人曲说直，一人直说曲。彼此大丈夫，肯受尔沸？。骂佛谤祖师，定入拔舌狱。佛祖生冤家，魔生真眷属。心地黑漫漫，口里水漉漉，似恁出家儿，定灭瞿昙族。腊月三十朝，大笑却成哭。

真兮妄兮两孤，作对待兮偏枯。水凌虚而风静兮月非无，即妄即真兮毒药与醍醐。到此谁人识得渠。

毗蓝园里不曾生，双林树下何曾灭。不生不灭见瞿昙，眼中又是重添屑（浴佛）。

移身不移步，移步不移身。走却金师子，捉得玉麒麟。

一不成只，两不在双。剑号巨阙，珠称夜光。

玉龙睡起长风激，尽蜕玉鳞漂八极。蓬仙帝女聚瑶台，剪水效祥谁所役。或疑天公陋尘域，幻作冰壶供一剧。是耶非耶竟莫知，杯酒聊容曲身直。

一片虚凝绝谓情，眼横鼻直强图形。不如不觉全声色，骂得毗耶老净名。

世路多屈曲，拙夫从直行。勉欲就此轨，未忍枉平生。不如且裹足，静坐群虑清。莫顾蛮与触，了不知纷争。莫辩夔与蚿，多少亦自平。持杯洗浮云，太虚极高明。

今朝腊月二十五，明朝腊月二十六。风前唱起仰山歌，人皆道是云门曲。

巫山空翠湿人衣，玉笛凌虚韵转微。宋玉多情今老矣，閒云閒雨是耶非。

人耶佛耶。随耶堕耶。近朱赤者墨耶。抑混沌凿耶。须弥大耶。芥子弱耶。代之大匠斲耶。是笔力卓耶。